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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生出点小期待的商则，不太开心地扁了扁嘴。
尤其在认真看了眼余独白今天的穿着后，心情更加糟糕了。
一般在休闲的场合里跟随雇主，余独白都不会穿醒目的全套黑西装。
因此他今天只穿了白衬衫和西装裤，一头细碎短发随意地散着，气场比往常看起来柔和了不少。
余独白平时这个样子，商则没什么意见。
可今天原徕坐在旁边，他心里就忍不住有小九九了。
一个白衣黑发，一个黑衣白发，颜色相配到让人不爽。
这是干嘛，故意排挤他呢！？
“原司令，这话可能有点冒犯，但是您太显眼了，去人多的地方很可能会引起一些小骚乱。”余独白在途中忽然出声，措辞很是谨慎，“您是否需要.....呃，稍微遮掩一下自己？”
“显眼？我吗？”原徕疑惑，“是因为我停职来B区的原因？”
“不，不是这个原因，是大众都很崇拜您，看到您会忍不住激动.....”
余独白越找补，原徕越听不明白。
“哎呀，就是你会碰到很多跟小连那个德行一模一样的人。”
商则当了回聪明人，一句话简单概括所有。
原徕听到这话有点意外。
虽然星球并未制止民众将战争变成日常话题，但普通人和军人之间却隔了一本厚厚的法律文献，严格要求他们面对军人不可随意发言，不可随意靠近，永远保持尊敬，违者天涯海角都必抓之。
除此之外，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，因此普通人出于这两点考虑，对军人一般都是又敬又畏，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接近的。
当然，小连和商则这两个家伙是特殊情况。
“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正常不高。”原徕有些无奈，“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出现.....有口罩吗？”
“有，给你。”商则从后座掏出个东西递过来。
原徕接过来一看，眉心狠狠蹙起。
“原司令，这是少爷个人定制的，防护与装饰于一体的口罩....”余独白瞥见原徕一言难尽的表情，开口解释。
“干嘛，你不觉得很可爱吗？上面的小黑猫随着你转头还会跟着动呢。”商则骄傲地挺直腰板。
原徕闭了闭眼，将口罩拆开。
一堆乱七八糟的装饰绑带又一次让她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该不会不懂得怎么戴口罩吧？哈哈，你好笨——”商则凑过来，嘲笑的话几乎脱口而出。
“原司令！我帮您！让我来帮您吧！”余独白想到叶翎的交待，急切地出声打断商则，“这款口罩并不是市面上的流通款式，知道系法的人并不多！”
“好。”原徕没有拒绝。
余独白松了口气，将飞行器设置成跟随航线自动驾驶后，上半身朝着副驾驶座倾斜过去。
眼看两人凑得越来越近，商则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。
“原司令，多有冒犯了。”
余独白喉结滚了下，双手绕到原徕的耳后，小心仔细地替她系上。
原徕为了方便他动作，稍微低了低头。
岂料视线一个不小心就落入了他敞开的领口中。
他白色衬衣下，两侧如高山隆起，夹道中央有沟壑，一眼望不尽。
原徕尽量放缓了呼吸，但温热的鼻息还是避免不了洒在余独白袒露的胸口上。
他忽然紧张了，双臂用力夹了下，差点将原徕整颗脑袋都圈进怀里。
“抱歉原司令。”
原徕嗯了声。
她看着他的胸膛颤了两下，衬衫被撑满到一丝褶皱都看不见，若有所思。
关于余独白拒绝成为床/伴一事。
她那时无所谓，在此刻里却觉得还挺可惜的。
尤其是在见识过那些质量堪忧的高级鸭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