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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顺畅了些，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，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意。
岁岁乖巧的来到太后身边，圆溜溜的大眼睛，悄悄的往上瞄了一眼，对上的就是太后略显严肃的凤眸。
岁岁有些怕，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太后身上的恶意，只是下意识的瞪圆了眼睛。
太后原本还想调整一下表情，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，别第一次见面就吓到孩子。
结果，对上岁岁的眼睛，太后愣住了。
这双眼睛……
可太像祁王了。
不，不能这样说。
而是像先帝！
跟先帝的眼睛，简直是一模一样！
祁王的眼睛是最像先帝的。
但是，在太后看来，有岁岁作对比之后，祁王的眼睛似乎也只有七分像。
最像的还是岁岁这双眼睛。
先帝上了年纪之后，目光不似年少时那般清澈，眼型也不似年少时好看。
但是，太后是陪着先帝从年少到年老的发妻，自然是知道对方年少时，那双眼睛是何等的灵动又漂亮。
原本她以为，幼子的眼睛，已经足够像先帝了。
先帝自己也说了，祁王的眼睛最像他。
但是，如今更像的人出现了。
看到这双眼睛，太后甚至恍惚的有些看到先帝年少时的样子。
虽然，先帝年老的时候，昏聩过几年，也干过不少糊涂事儿。
但是两个人到底少年结发，一路走来，感情还是极为深厚的。
如今再看到这样的眼睛，太后下意识的愣住了。
岁岁悄悄瞄了一眼，发现皇祖母很是严肃，吓得她又悄悄的低下头，假装自己没有乱看的样子，乖巧的低唤出声：“皇祖母安好，我是岁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