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效。
就比如现在。
对话突然就断在这里，气氛一时进入了颇为尴尬的冷场。
郑检知笑容有些僵硬了，但见沐寒只是抬头笑着看着他，笑容也在一点点变成“你叫住我是想干什么”的疑惑，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：“好久不见了须道友。”
“确实好久不见了，郑道友修为精进了许多。”
郑检知语塞。
他又细看了沐寒一回，只见沐寒脸上的笑意已经淡去了很多，但依旧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，神色很是认真，并不像有意嘲讽。
他入门时就是炼气七层，如今还是炼气七层，而须沐寒蹭蹭蹭从六层直窜到八层，这话由须沐寒说给他，哪怕没有恶意，他也能从中品出闹心的意味来。
“哪里哪里，”郑检知不愧是入门第三年就交游遍布外门的人，到底还是撑住了自己的笑脸：“道友谬赞了，说来惭愧，在下这五年来修为都不曾突破八层，平白浪费了宗门的栽培，这点进益，当真不敢在须道友眼前献丑。”
又来。
郑检知可能永远都看不见他说“在下”时眼里那克制不住往外冒的得意和自傲。
“郑道友太过自谦了。”沐寒在门派里惯来的形象就是话少，说了这一句，后面就又什么都没有了。
郑检知又被沐寒憋了一下。
“道友不止修为进境神速，更让在下拜服的是这一手炼丹术啊。”郑检知又恭维起来。
沐寒的丹术早已不算是秘密，宗务殿的很多二阶丹药征集任务都被她领走了，三阶近两年多里也断断续续领过几个，同时她也在集市里少量出手过一些常用丹药
可以说，她相对出众的炼丹术，为她修为快速的蹿升速度提供了非常合理的解释。
郑检知特意来和她提这个，莫非也是来炼丹的？可感觉又不大可能。
沐寒掩好飞速转动的心思，继续和人客套，沐寒不够上道，郑检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：“我来此是有要事要请道友帮忙。”
“好说好说，我要能帮上，肯定不推辞。”沐寒假装没接收到郑检知的示意。
林爽性格确实有些孤冷，还有洁癖，总是早早关了下面小楼的大门。
沐寒知道，这个时候，大门多半没真的挂上锁，一推就开，但她还是装作以为门已经锁上了。
正巧楼外额外建设的楼梯下面一层半损坏了，沐寒干脆就一副有事下面谈的意思。
郑检知还要脸，至少说不出主动要求去女修士住所里谈事情的话。
“我和几个道友，在集市新开了铺面，卖些杂物，缺少热店的俏货，就想从道友这里求育兽丹和增灵丸的丹方，当然价格绝对不会叫道友吃亏，道友是想买断，还是想分红，都可以的。”说完就笑着等沐寒回话。
沐寒此时脸上有些困惑，一副出于礼貌没有打断对方的模样，等他说完，沐寒就不太确定地道：“道友说的是，育兽丹，增灵丸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丹药。”沐寒的笑容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尴尬：“道友是不是，问错人了？”
“哦？”郑检知也是一副极度惊讶的模样：“竟然不是吗？可之前，我听叶道友——就是叶英芝叶道友——说，这两种丹药出自道友之手。我是她推荐来的？莫不是我听错人了？”
沐寒看上去更加摸不着头脑了：“你说的是总去剑术甲班的那位，和我们同年来的女道友？我与她并不相熟……也没什么恩怨，确定她说的是我？”
她停下来，蹙眉想了一会儿：“叶道友没理由，大概没理由给我，找官司打，我也没想起有哪个人名字和我像，但感觉还是你听错人了。”
沐寒送走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，心里却指不定在想什么的郑检知，回头跳上三层进了屋，脸色一霎间就冷了下来。
郑检知是个曾让她很闹心的人物。
育兽丹和增灵丸，两种三阶丹药，都是给妖兽吃的，一个类似辟谷丹，一个类似提供灵气增长修为的辅助修炼丹药。
都是她只卖给过叶英芝的独门丹药——丹方来自神秀塔。
她不觉得是叶英芝主动暴露了她。
郑检知这种人，大概是叶英芝最厌恶的几类人之一。
那郑检知怎么会有这么精确的消息，就很值得深思了。
不过只要不是叶英芝主动暴露出去的，那别人也无法敲定这两种三阶丹药出自她的手笔。
郑检知今日的举动更像是试探，像是想诈她，这也是她断定叶英芝和这个人不是一路的佐证之一。
对话突然就断在这里，气氛一时进入了颇为尴尬的冷场。
郑检知笑容有些僵硬了，但见沐寒只是抬头笑着看着他，笑容也在一点点变成“你叫住我是想干什么”的疑惑，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：“好久不见了须道友。”
“确实好久不见了，郑道友修为精进了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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