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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允贤淡然回他,“虞侯爷的任命已经定下,虞将军也要往前再进一步,在武威郡的虞家两兄弟文武兼优,家里还出了个善交际的王妃,已非往昔了。”
“还没拿到任命,就敢公然挑衅,”曾昌之讥讽,“想来是在武威郡横行惯了,回了京都也收不住,得受些挫折才能认清形势。”
段允礼见气氛不对,立马出来插科打诨,“虞家飘起来了,给点教训是应该的,就是小郡主这事做的不缜密,闹大了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。”
曾盛之嗤笑,“镇西军惦念大将军位置的人多了,且让他们飘着,有的是人收拾他们,又不是世家大族,风一吹就散了。”
“世侄且瞧瞧旁的人家,那虞家的亲不结也罢。”曾昌之大笑着提起酒壶,送到依偎在他怀中的官妓嘴边,“张嘴。”
官妓娇笑着环住他的脖颈,启唇含住壶嘴,仰着脖子喝了一壶。
紫烟伺候完虞娇娇,上楼请段允贤,守在门外的女侍进去通传,她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,不光段允贤坐的板正,连他身边的官妓也坐的规矩,里头伺候的也都是雅妓。
段允贤沉着脸出了雅间,思忖着曾氏兄弟的话,回到楼下看到虞娇娇翘着二郎腿坐在榻上嗑瓜子,不悦的批评,“没规矩!”
虞娇娇好整以暇的收了腿,“你又吃了什么毒药,回来就冲我发火!”
“你就不能学学闺阁礼仪,讨讨长辈喜欢?”
他母妃提起虞娇娇就头疼,压根不认她做儿媳,今日听曾世叔的意思,打算进言求女皇为他重新赐门亲事,准备对付虞家了。
“我学了。”老实了两天,就装不下去了!
段允贤让紫烟领着两抹绿出去等,走到虞娇娇身边,问她,“你办完及笄礼,我们就择吉日成亲如何?”
虞娇娇愕然,“你不是要娶我四姐?”
“娶你,你可愿?”
虞娇娇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,惊的大脑一片空白,等回过神,已经被他带到了卧房的床边。
段允贤扣住她的腰,鼻尖顶着她鼻头,红唇距离她不到一寸,哑着嗓子说:“我会对你负责,等你办完及笄礼,我就让父王去你家提亲。”
“你想得美!”
虞娇娇身子后仰,用力朝他额头撞去,本想踢爆他的子孙袋,又怕把他踢出好歹,将自己赔进去,伸腿勾住他的小腿,把他绊倒在地,凶狠的坐在他身上,按住他的双肩,不让他起身。
“小郡主打不过我,还敢动手动脚?”
段允贤也不恼,温柔控诉,“我可是好心,你真不识好歹。”
“我看你是拐骗良家少女,若我今日跟了你,你出门就不认了,我不成了可怜虫!”
“我不会,便是有万难,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入我段家门。”
虞娇娇翻了个白眼,从他身上爬起来,“你连我都打不过,我才不信你。”
段允贤躺在地上,微微一笑,“那是因为你穿红裙子好看,我被迷了眼,失去了抵抗能力。”
虞娇娇没好气的在他腰上踢了一脚,“起来用饭了。”
二人午饭用到一半,段允贤有急事,匆匆忙忙的走了,留了紫烟陪她。
紫烟对她毕恭毕敬,半分也敌意都没有,耐心的陪虞娇娇在段家的铺子挑首饰,一点也不像府里那些没规矩的丫头,爬上主子的床,就把男主子当成囊中物,乱喷酸醋。
三楼摆的都是最好的首饰,虞娇娇转了一圈眼睛都快被晃花了,金头面华丽,玉头面用料太好,在武威郡但是无所谓,在京都,她的身份配不上这些好东西。
“虞小姐瞧瞧这支玉簪如何?”紫烟挑了一支油润的红玉簪,簪头雕了象征丰收的瑞兽文鳐鱼,样式简单大方,既不贵重又有质感,配虞娇娇恰到好处。
虞娇娇眼前一亮,“紫烟姑娘眼光好,就这支了。”
小二取了礼盒将簪子装好,紫烟又选了几套头面供虞娇娇选。
虞娇娇笑盈盈的望着她,“我只要那一支玉簪,紫烟姑娘别忙了,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公子交代奴婢多选几套给小姐备着,以应不时之需。”
“你家公子是不是说我奸诈,还交代你不要与我多说话。”
紫烟别过头去,“公子未曾这般说。”
“你做过他的枕边人,他让你陪我来挑首饰,你就不生气?”
紫烟神色淡淡,“姑娘品行端正,定然不会因旧事为难奴婢,奴婢若得许良人,亦会感恩。”
“段公子那般人物,你不爱?”
“紫烟自知身份,从不奢望公子抬爱,只盼望公子与未来妻子琴瑟和谐。”
虞娇娇策反不了他,兴致缺缺的对绿蜡道:“去将银子付了,咱们该回府了。”
紫烟没出声阻拦,悄悄吩咐小二明日将虞娇娇看过的几套头面送到虞府,便将她送回了府。
绿竹回了府还在说:“不愧是晋王府的女使,做事滴水不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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